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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9章（第2页）

在他加入之前，孙海波和田原已作过两起大案，即高连国案和小金鹤储蓄所案。

张昕枫要求中，一定要把孙海波犯罪团伙由形成到发展的全部经过理清，从中看到社会犯罪发展的某种规律。

故此，警方的审讯和调查工作进行得十分细致。

闫自忠亲自作了大量的审讯笔录，后来连同大量其它复印材料带回了省城，以供日后慢慢研究。

孙海波等人很快将在人世上消失，在这之前把他们的思想和经历用文字保留下来，无疑是重要的。

闫自忠的笔记中，有一段记录了孙海波和田原最初议及作案的情况，可以看作是这个犯罪团伙最早形成的标界。

孙海波供述说：&ldo;1990年夏秋季节，我常和南山六号的田原接触，我们原来在南山矿三采区一起工作过。

我常去他家，他也常到我家。

&rdo;&ldo;我们常在一起唠，现在社会，&lso;大富靠命，小富靠勤&rso;，咱们家里老人没什么能力，工作上挣不着多少钱，买卖也不好做，靠谁呢?靠谁也靠不住，靠啥也靠啥不上，就得靠自己，靠自己还没别的能力，没办法，只有采取抢的办法，抢来大钱后做买卖。

我们双方就一致同意了。

&rdo;

&ldo;要干必须把退路斩断，&lso;开弓没有回头箭&rso;，小打小闹谁也别干，常在河边转没有不湿鞋的。

干就干大的。

&ldo;这样，我们就开始研究怎么干的事儿。

&rdo;孙能看中田，是因为田原有一股闯劲，天不怕地不怕，从事抢劫自然用得着这种先锋。

但田原和&ldo;刀枪炮&rdo;有来往，被拘起来过，即所谓有&ldo;腥&rdo;味儿，这是孙海波最不放心的，他告诫田原务必与一切明面上的流氓团伙断绝来往，做到&ldo;小打小闹谁也别干&rdo;，田原同意了。

他佩服孙海波有城府，是个&ldo;干大事的人&rdo;。

其实孙盘算走这条路也不是一两天了，他原来有过做买卖发大财的梦想，后来认为没有大本钱或没有权力买卖是做不大的，孙海波1989年结婚，结婚时没有房，傢俱很简单，家庭负担又压了上来，他从1990年起策划抢劫，说明他急于弄大钱的心情开始迫切了。

实际上两人都缺吃喝，生活上过得去，但虚荣心往往趋使他们去追求自认为&ldo;命&rdo;里没有的东西。

有时，某些细节也成为他们犯罪心理上重要的催化剂。

如两人穿得都不算好，比起社会上的大款略显寒酸，互相一看，也觉得&ldo;活得不如一只狗&rdo;，燃烧起大干一场的欲望。

他们很重视为作案进行身体素质方面的准备。

田原曾获得过全市霹雳舞比赛第三名，又练过武功，孙海波很满意。

自从有了作案计划，田原更加紧锻炼，每日玩杠铃、击沙袋;孙海波也坚持跑步，这些训练在以后的作案中果然显示了作用。

他们决定，&ldo;先杀个警察抢个枪，然后再抢储蓄所，抢到钱以后再买枪不断武装。

&rdo;孙海波回忆那段时间时说：&ldo;我们两个都准备了个铁管，外面用报纸包上，就拿上一起上街盲目地跟踪警察。

那都是在白天，因为晚上有查夜的或巡逻的，万一被抓到划不着。

&rdo;&ldo;跟了近两个多月，一直没得手。

原因是：一是街上人太多没法下手：二是跟上一段路，警察上车就走了，失去了目标;三是也找不到合适的对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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