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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梅一大早就跑去超市买了食材回来，在厨房忙个不停。

她打算给小女儿做些她最爱吃的榴莲酥，帮她压压惊。

一直到上午十点，两个女儿才陆续起床。

武澜笑着走进厨房，搂住母亲的肩，“妈，做什么呢？这么香？”

“榴莲酥，汐汐最爱吃了。”

贺梅歪头蹭了蹭女儿的手背，柔声问：“汐汐起来了吗？”

“起了，在浴室刷牙呢！”

“你们先吃些面包垫下肚子，我把这边忙完就给你们做午饭，吃完午饭我们一起烤榴莲酥。”

“好的，我去拿面包和牛奶。”

武澜放下手，抬脚走向冰箱。

武汐出卫生间时，姐姐已经将面包和牛奶端上餐桌，微笑着招手让她过去。

想到自己昨夜被酒精刺激之后讲的那些混账话，武汐有些惶恐不安，眼神躲闪着挪到餐桌边。

“先垫下肚子，午饭还得等会儿。”

姐姐无比自然地开口，仿佛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
“哦！”

武汐局促应了一声，抓起面包就啃，因为吃得太急，差点噎到。

姐姐及时递来牛奶杯。

她局促地抬头瞥了一眼姐姐，接过杯子，猛灌了两口。

“汐汐，我们聊聊天吧？”

闻言，武汐表情滞了滞，没有做声。

“这一年，我们家发生了很多事，爸走了，公司也没了……我知道你可能会有些不适应，但不适应的何止是你，我，还有妈，我们也不适应。”

姐姐的声音舒缓平静，却也柔韧有力。

“以前家里有阿姨帮忙收拾屋子做饭，妈她从不用操心柴米油盐，现如今却要每天为我们做饭洗衣，打扫卫生，可就算是这样，她也从来没有在我们面前抱怨过一声……”

提到母亲，武汐鼻头有些发酸，眼眶也开始泛红，吸了吸鼻子，哽咽出声：“姐，妈她是没有抱怨过，可你有注意过她手上切菜时不小心切到的口子，还有因为做家务变得粗糙的手吗？她以前那么爱美的人，什么时候都打扮得美美的，你看她现在……每天蓬头垢面地在厨房里围着灶台转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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