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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9章（第2页）

田玉山接住照片、痴痴地望了一阵，揉揉眼睛，又望望，说：&ldo;不像，我没见过他有这样的文身。

&rdo;对田宾的询问也遇到相同的答复。

田宾还很年轻、白净脸、没见过多少世面的样子。

据段崇先介绍，他平时表现不错，从来没有犯过什么事，也很少和他的几个哥哥一起活动。

如果说他是学校的学生，也有人信。

&ldo;我二哥真的出国了，&rdo;他再三辨白说：&ldo;走的那天还在街上吃了饭，家里人除了大哥都去了，喝了不少酒。

这事联系了有一个多月，还算快的，我二哥说那边钱好挣。

&rdo;近年来东北去韩国打工的人不少，手续上并不繁杂，像田原这样无家无业的主儿，只要寻上门路，拨腿就走不是新鲜事。

&ldo;带行李了吗?&rdo;&ldo;带了，被窝卷、褥子、脸盆，我三哥帮他打的包，海波送他去车站，晚上7点多的车。

&rdo;&ldo;海波是谁?&rdo;&ldo;我二哥的朋友，孙海波，去南韩的事是他给联系的。

&rdo;&ldo;走了以后来过信没有?&rdo;&ldo;&ldo;没有，他从来不写信。

&rdo;&ldo;电话呢?&rdo;&ldo;我们家没电话。

&rdo;

对刘芳的询问情况也相似，刘芳是个小巧玲珑的姑娘，与田家姨表亲，小吃店关张后一直没走。

她眼神中带着警觉，但又十分乐意探听一点田原的消息，有时欲言又止。

给人的印象是，她对田原一往情深。

田宾和田玉山都提到，送别田原那天晚上，刘芳哭了两次，问她本人，她也承认，说田原出国打工是临走前三天才告诉她的，她当时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
&ldo;他没给你捎信回来吗?&rdo;&ldo;没有。

&rdo;刘芳摇头，神态有些凄婉，脸也背过去，发梢垂下来遮住了半个面孔，&ldo;他走的时候说了，不写信，挣够钱就回来……&rdo;

有些东西表演是表演不出来的，参加询问的人后来都相信，1995年10月16日是田原离家出走的日子，被褥是刘芳拆洗的，那时距&ldo;128&rdo;大案发生还有3个多月。

以后对邻居们的调查，也证明田家在去年10月份的确聚会送别田原，田原走后无人看见过他归来。

但是，在经过一番思想工作和陈明利害关系后，

田宾首先承认了田原上齿有假牙。

&ldo;我们哥几个都有有假牙，&rdo;他舔舔嘴唇，&ldo;都是右上边第三颗门牙，这颗牙生来就没有。

&rdo;&ldo;文身呢?&rdo;田宾呆呆地看着照片，似乎对他二哥作了最后的辨认和告别。

说：&ldo;从假牙和文身看，这是我二哥田原。

&rdo;

至于和田原经常接触的人，他提供有孙海波、孙海滔、闫文宇、乔复山、余林栋等四名字。

朱环青坚决否认他曾给田原文身，并亮出臂上的一条青龙--这是一条真正的龙，龙头龙身。

至于田原身上的图纸，他讲听说是田原自己刺上的：先请人画在纸上，然后把纸贴在臂上刺就。

这一点田宾也有印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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