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等她将视线从外面收回来，就感觉到整个座舱重心发生变化，原本相对而坐的人改变位置，挤到她身边，下巴抵着她的肩膀，两只手顺势在腰侧合拢，环绕住她的腰。

“你在过山车上想说什么？”

灼热的气息喷在颈窝。

希帕提娅扭头，看见杰森看着她，目光一寸一寸在她脸上梭巡，似乎想要找出一些端倪。

她索性转了个身，“那你为什么想来做摩天轮？”

她盯着那双蓝色的眼睛，比起说点什么，杰森大概更习惯于做点什么，他们之间似乎更多的是心照不宣。

但是现在她就是想听他说。

“摩天轮当然要带女朋友来坐。”

或许是地方特殊，气氛使然，杰森出乎意料的坦诚。

他在谈恋爱方面倒是意外的经典，希帕提娅挑挑眉，没有说话，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，直到杰森终于露出一点窘迫，抬手捂住她的眼睛。

“噢——我们是情侣啊。”

她故意拖长了声音，挣脱他的手，“可是你什么时候跟我表白的？”

“之前在冰山餐厅”

“那个就算作数，也是我跟你表白。”

希帕提娅无情地截断他，“现在，重新说。”

摩天轮升至顶点，杰森张张嘴，最终吐出一句，“pleasedothehonorofaeptgyhand”

“傲慢与偏见?”

，希帕提娅笑起来，“有钱的单身汉总要娶位太太，这是一条举世公认的真理？”

“这句话更适合布鲁斯。”

杰森蹭蹭她的肩，“我只是个东区的穷小子。”

希帕提娅短暂估算自己的资产无果后，毫不心虚地开口：“没事，我养你。”

“好啊。”

他答应得异常轻松，就像是之前每一次日常的交谈，“轮到你了。”

“唔，其实我想告诉你的是，我又和路西法谈了笔交易，好吧对他来说也不算交易，他只是答应了我一个请求，”

希帕提娅坦白道，“我会再死一次，像人类那样。”

这对路西法来说毫无损失，所以他答应得很容易，甚至还不忘嘲笑她几句，“想想你当初为什么要和我签订契约？”

“显然我找到了对我来说更有价值的事。”

杰森怔住，他好像听见自己逐渐加快的心跳，“什么意思？”

“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，我会和你一样正常的老去，直到死亡下地狱，再成为恶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