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心理症状比较特殊，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，甚至反过来维护犯罪者的一种情结。

因为他们觉得自己的生死掌握在犯罪者的手里，对方允许他们再多活一秒，或者不折磨他们，就是一种仁慈。

而被害人会因为这种仁慈，产生莫名的感激心理，从而去维护犯罪者，不肯打破这个濒临死亡的平衡。

而刘荚现在年幼，她本来就没有可以和母亲抗衡的能力，除非余念给她展示了她能保护她的手段，否则刘荚不会轻易打破这个平衡，轻易离开母亲的掌控。

这下麻烦了，很明显，刘荚这条路也走不通。

余念只出神了一会儿，很快又恢复了平静。

她帮沈薄摆好蛋糕，点上蜡烛以后，温柔地说：&ldo;刘荚，祝你生日快乐。

&rdo;

刘荚垂眸，说：&ldo;谢谢。

&rdo;

她许了愿望，安安分分坐在沙发上吃蛋糕，而赵炎他们一堆则围着她聊天，赠送礼物。

余念和沈薄一齐站在走道上，望着远处璀璨的灯光，静默不语。

隔了好久，余念才说：&ldo;想从刘荚这边下手，很难。

&rdo;

&ldo;我今天刚查到了一件有趣的事，你想听吗?&rdo;

&ldo;有趣的事?&rdo;余念狐惑地问。

&ldo;据说在银面落网之前，他还有犯下一桩杀人案。

&rdo;

&ldo;杀人?这有什么稀奇的吗?我不是指人命不重要，而是你潜台词里提出&lso;银面居然杀人了&rso;的含有质疑性质的东西让我倍感好奇，一个坏人做足了坏事，这是很正常的，并且符合逻辑的事情吧。

&rdo;

&ldo;你听我继续说‐‐&rdo;沈薄依旧不疾不徐。

&ldo;我很好奇，别故意吊我胃口。

&rdo;

&ldo;银面患的是食道癌，他的喉咙无法吞咽，那段时间又没进食，按理说已经没有施暴的力气了，并且躺在床上奄奄一息。

但在此期间，他居然又用刀杀害了一名打算携款潜逃的助手，而从死者的刀伤的位置与疤痕深度来看，法医分辨出这是左手所为。

&rdo;

&ldo;左手怎么了?&rdo;

&ldo;他是正常的右撇子，持刀也不该用左手，并且他当时手腕受伤了，就更不可能使用刀刃了。

而且莫言是左撇子，那时候他也是身强力壮的十几岁少年，如果伺机而动，也未必不能够杀害一个成年男性。

&rdo;

&ldo;然而?&rdo;余念知道一定会有后续。

&ldo;然而当时并未留下什么直接性的证据，仅仅靠推断无法定罪。

更何况，即使莫言患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，&lso;依恋&rso;凶手，帮他做事，也有足够推脱借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