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清远想到了什么，就算其他人不知道，冯云歌却是一定会知道的。

不过他却没有提的打算，见周清远与这么一只面相凶恶的灵兽亲密无间，便好奇道：&ldo;这一只……是伏图原的那只吗？&rdo;

周清远点头，并未看他，只是专心致志地顺着屈厌的毛。

他道：&ldo;是。

&rdo;

&ldo;……&rdo;冯云歌沉默了一瞬，半晌，他道：&ldo;……你回来了就好。

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？&rdo;

周清远这才抬头，冲他浅浅一笑。

对冯云歌一直以来的体谅，他有着满腔的感谢之情，却不知如何言表，只能以微笑回报。

他道：&ldo;我回来看看。

马上就走，去瀛洲最近的地方看看。

是红昌村吧？&rdo;

冯云歌&ldo;嗯&rdo;了一声，脸上没有什么变化，似乎是对周清远的决断早有预料。

他道：&ldo;出了东海往北走就是红昌村，最近了。

&rdo;

&ldo;好。

&rdo;没有多说，他拿起琴就准备走。

要下山时周清远顿了顿，回头问道：&ldo;二师兄呢？&rdo;

&ldo;听说你回来了，太心疼你这三百年来受的苦了，没做好见你的心理准备。

&rdo;

&ldo;……&rdo;

冯云歌笑了笑：&ldo;开玩笑的。

我也不知道，那天来了灵信，他就匆匆走了。

&rdo;

周清远被吓了一大跳，听这话才放心了下来，他还以为白定脑子坏掉了呢……

虽然，这三百年来，他受的苦确实不少。

周清远抬头，望天。

望着记忆深处的天空，也是像这般湛蓝。

半晌，他道：&ldo;大师兄，谢谢你。

你知道吗？宝剑锋从磨砺出，梅花香自苦寒来。

我没事，真的。

谢谢。

&rdo;

冯云歌定了定神，看了他片刻，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，他已经褪去了青涩的皮囊，染上了这个时代的尘埃。

冯云歌最终叹息了一声，说道：&ldo;下山吧。

&rdo;

周清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，又道了声谢，便拂袖下山去了。

出了瀛洲，坐船过了东海，没花多少时间，他便来到了红昌村。